疫症已超過1年半,長期居於海外的女兒已兩年没有回來,真的很掛念她。
本來只是惦記着她,但近日因生病而需要入院治療,情況就變得不一樣——當我入到急症室,真是誠遑誠恐,這是我從沒有的感覺!
丈夫患上柏金遜症和認知障礙症,我作為照顧者,每天都很忙碌,生活很艱辛但也很充實。然而當丈夫病情有變時,或是我生病時,我就慌了。這種時候很希望女兒能在身邊,為我們出謀獻策,還有不可缺的支持。
在醫院急症室,我很害怕自己病情惡化,沒有人可以為我作醫療指示,若然最終要接受入侵性的治療,這真是莫大的痛苦。
同時我也很擔心認知障礙症的丈夫,他一直由我自己照顧,若然我倒下,誰去照顧?這年半以來,院舍不能探訪,他已經衰退得很快,抑鬱和焦慮的程度也增加了不少,若連我都倒下,真不敢想像他會變成怎樣!
如果我倒下了,女兒又不能回來,相信她會十分焦躁!同時也會有罪疚感,這些對她情緒的負面影響,是我極不願意看到的。
講真,我已是相對積極和主動,懂得尋求協助,況且有這麼多的憂慮,更何況那些子女也是在海外,只剩下一位或兩位留在香港生活的長者?
疫情以來缺乏社交,缺乏支援,又不懂或找不到幫助的渠道,試想想,他們在過着怎麼樣的日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