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銀
【照顧者書房】《我是兒子 我來照顧》
日本學者平山亮訪問了28位兒子照顧者進行了長照的研究和分析。
【照顧者書房】《我是兒子 我來照顧》

請別給副題:「28位兒子照顧者的真實案例,長照路上最深刻的故事」誤導,這是日本學者平山亮訪問了這些兒子照顧者後的研究和分析,並不是人物訪問。

一邊看,一邊對應香港的情況。

在日本,兒子作為照顧者的數目持續增加,2010年八個照顧者當中大約有一個是兒子——雖然照顧者三份一是妻子、女兒和媳婦的比例大約都是每六至七人有一個,兒子是少數,然而這比例比起七十年代的研究,大幅增加了六倍。

原因包括少子化,例如家中只有一、兩位兒子;成年人不婚或離婚,於是也就沒有媳婦幫忙;還有觀念改變,昔日媳婦理所當然接手照顧工作,現在可能會各自負責自己的父母。

這種種現象,同樣在香港出現。大銀的活動較常吸引一些有閱讀習慣的讀者,其中不乏兒子照顧者。

有一位家裡全是兄弟,就由其中一位與母親最親近的兒子,一起同住,假日也會帶媽媽一起來工作坊。

另一位媽媽原本由姐姐照顧,姐姐去世後,弟弟剛好選擇退休,於是每天去老人院看媽媽,在我們的群組發問照顧問題;媽媽去世後,他亦繼續留在群組分享經驗。

這書重要的部份,在於第四章:兒子作為照顧者的方法和觀點;以及第五章:家庭以外的網絡,包括職場、朋友、社區關係。

大銀臉書曾有社工撰文寫男性照顧者較為直接處理問題,例如認知障礙症人士不肯洗澡,就與工人夾手夾腳捉著洗澡,反觀女性照顧者就會較顧及患者感受和情緒。

日本學者平山亮的觀察是:兒子照顧者比較聚焦「解決問題」,較為冷靜完成工作,所以往往會希望知道更多照顧技巧。

他提出一點很有意思:兒子照顧者相對接受「男性不擅長做家事」,例如會買外賣食物,不會勉強為被照顧者煮食——這會影響被照顧者的生活品質嗎?平山亮有點擔心。

日本厚生勞動省的調查:虐老者有四成是兒子,但這本書並沒有把兒子照顧者等同「問題照顧者」,而是深入認識兒子作為照顧者的特點,以及可能面對的困難。

第五章就是指出兒子作為照顧者,難以在職場或朋友之間取得共鳴。

而鄰舍關係很大程度是被照顧者的昔日關係,例如媽媽和鄰居關係好,媽媽病後,鄰居較常來幫忙,尤其當媽媽走失,鄰居見到會馬上聯絡兒子。

可是若這家人原先就沒和鄰居打交道,父母病後,鄰居也甚少主動問候。平山亮形容這是「母親帶來的在地緣分」。

書中最終回,是日本老年學專家上野千鶴子的解讀,她除了回應兒子作為照顧者,暴露了社會性別不對等,亦引伸到職業婦女,可能與男性照顧者一樣地感到孤立。